经成功的从噩梦之中被解救出来了。可是现在的季郁,真的是比刚刚被梦魇住,走不出来的他还要惊怖一万倍。
是他,不仅仅将身体当作的道具。竟连她,也被他当成了道具。当成了夏若的替代品和祭奠品。
骆钧仁觉得,说到底,自己是利用了季郁的同情心。是自己越界了。
他起身,来到厅,站在门前,敲了敲季郁的房门。
抱着被子,坐在床上的季郁。听到敲门声,拉着被子盖住自己的头。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,怕自己发出任何声音。
骆钧仁知道她没有睡。
他走回自己的房间,然后拿出她折给他的那颗,被他珍藏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的纸星星,从门缝里递了进去。
他回到自己的房间,以一种能够让她听到,但是并不震耳欲聋的声音,关上了房门。
季郁听到关门声以后,从被子里钻出来,看到地上的那颗纸星星。她下地拾了起来。
她不免在心里小声抱怨道:什么嘛?这不就是我折给他的那一颗吗?竟然这么懒,连简化的道歉都一点也不诚心。
季郁没有生他的气。可是她也没有勇气再拧开那扇门,走出将二人隔绝的那道门。
她觉得,她之所以会毫无顾虑的就将那扇门推开。因为是他激发了埋藏在她心中的另一重人格。
她把他当作了神一样的人物。在音乐剧,在艺术方面,引领着自己前进的,那样的人物。
所以他在她的眼中,是没有性别的。既是她的父亲,也是她的母亲。更是她在艺术这条神圣的大路上的,“艺术的伴侣”。如同苦行僧一样。是神圣的,高不可攀的,望尘莫及的。
她就好像是他的圣徒。对他俯首称臣。
因为他的那些思想,都深深的打动她,甚至传染他。
就连她也察觉到,自己现在会不经意之间,举手投足,说话的语气,甚至是脸上的表情,都会仿效他。仿佛她是他的一个和别人沟通的一个媒介。她已经失去了自己部分的主宰与核心。
她觉得有些可怕。不是骆钧仁让她感到可怕。而是对骆钧仁感同身受,奉若神明,言听计从的自己,令她感到可怕。
季郁觉得自己在这个和骆钧仁共同使用的房间里面,真的是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。
她怕自己会像是着了魔,被施了巫嘟术那样的,被骆钧仁变成活死人,被骆钧仁的一个眼神,而俘获。
季郁从床上下地,换好衣服,拿起手机,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:凌晨四点零七分。
她将手机装进帆布包。披上外套,轻手轻脚的拧开房门,在玄关换鞋,准备逃出这个令她自己感到惭愧,感到压抑的空间。
她的手刚扶住大门把手。
骆钧仁猛地一下推开自己房间的门。
他站在房门口,抱着手臂,看着她,平静地出声发问:“你想要去哪里?”
季郁像是一只无处遁形的小猫一样,崩溃的蹲在地上,用双手掩着面,声音哽咽,却依然称得上是冷静:“你清楚你自己对于我所产生的影响吗?骆钧仁,我很欣赏你,可是我不想要变成你。”
骆钧仁从容的走到玄关,站在她面前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嗓音舒缓,镇定的说道:“季郁,你所面临的问题,在我这里都是小问题。你身上的问题,就没有我解决不了的。你知道吗?你想要变成谁,我就可以把你变成谁。你可以不成为第二个我,可是你已经成了我的’傀儡‘了。该怎么样,就是怎么样的。这是你的宿命,你逃不掉的。”
骆钧仁向她伸出一只手,说道:“季郁,你从身边的人之中找偶像,找崇拜者,找让你甘心臣服的人,这件事,是你的一大弊端。你对于男权的崇拜,也是你的致命弱点。说到底,是你儿时的不幸遭遇支配着你的头脑和心理。我有能力帮你修饰这一点,甚至是帮你修正这一点。只要你像是现在这样,不由自主的相信我,身不由己的臣服我,我就能够帮你做到这一点。”
季郁打掉他的手,说道:“你是可以支配我的行动和意志。可是你会按照我的意图去支配我的行为和意志吗?骆钧仁,你只会按照你的需求,你的意图去支配我的行为和意志,不是吗?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好的话,那么请你告诉我,我应该如何做,才能够摆脱你?”
骆钧仁依然固执的向她伸出手,冷冷的说道:“季郁,不要把你自身的软弱,推卸到别人的身上。我承认,你分析的都对。可是,像是’如何才能够摆脱我。‘这样的问题,你应该问的人不是我,而是你自己,不是吗?能够带你找到答案的人,也不是我,是你自己。
季郁,你应该会找到方法制服我的。”
骆钧仁欲拉住她的手,低声命令道:“起来吧。”
季郁再次将他的手打掉,说道:“不要碰我,我自己会起来。骆钧仁,以后,不要与我发生任何的肢体接触。”
说完,她自己伸手抹了把眼泪,自己站了起来。向房间走去。
骆钧仁在
第二百二十五章唯有演戏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